澳大利亚应该是一个不会令没有去过的人心驰神往,也不太会令离开者魂牵梦萦的地方。想像与回忆往往太具主观色彩,甚至具有某种欺骗性。而澳大利亚的一切都如同那里碧蓝高远的天空,和始终洋溢在当地人脸上明媚无邪的微笑一样,真真切切。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马克·吐温认为,澳大利亚的历史多姿多彩,充满欢乐,没有人可以设想得到——也是这个南半球最大国家的美食所给人留下的印象。
从上世纪中叶澳大利亚便开始了盛大的移民计划,至今每10个澳大利亚人就有4个是移民或移民第一代后裔,自然就为这里多元化的美食奠定了基础。澳大利亚可以说是地球另一面的美食天堂,从正式的法餐意餐到港口的露天餐厅,从鲜美另类的袋鼠尾巴汤,到大得令瞠目的海蟹,传统与新奇并存。
你可以在深夜十一二点,随便伸手拦下一辆计程车,去唐人街吃一顿烧腊饭;也可以在威斯汀酒店的地下排档像在国贸上班吃工作餐一样,花上十块八块澳币,吃上一张再地道不过的腌肉蘑菇比萨。中餐则更是功不可没,据说在澳大利亚最小的乡村都有中国餐馆。
当然毕竟曾经是最“不列颠化的国家”,盎格鲁人对牛羊肉(澳大利亚人通称红肉)的偏爱自不必说。相对中国的牛羊肉,澳大利亚的红肉更适合炒烤蒸炸,而不适合长时间文火的煮炖,呈现在你口中的是鲜美多汁,极富空间感的弹性,回味悠长。但这种回味与中餐的酱、卤味不同,那是对肉本身质感的意犹未尽,有如澳大利亚给你留下的朴拙新鲜的活力。
当我们在南澳Tilley家的农场,伴着加杂草香的晚风,看着牧羊犬在桌边欢跳,那时刚刚从BBQ“出炉”的牛排已暗涌着原始的性感,视觉上已有让我微醺的感觉,血液似乎已随并不存在的酒液开始加速流动。这让我想起了罗兰巴特对牛排的描述“属于欢乐的神话,是肉的精华和肉的纯粹形态。在牛排中,血是看得见的、自然的、紧密的”。
尽管澳大利亚人一周至少要吃4次红肉,但丝毫不用担心健康问题。红肉在澳大利亚人的日常饮食中为高质量的蛋白质提供了主要来源。这些蛋白质对于生命的所有成长阶段都非常重要,红肉也是维他命B12和锌的主要来源。去掉红肉边缘的肥肉它基本上全是瘦肉。
澳大利亚人日常饮食中的红肉主要来自放养的食草动物,其肉质都很瘦,瘦红肉中的胆固醇含量与其他类型肉相当。由于其瘦肉和高营养密度的特质,事实表明,只要在烹制的过程中没有被烤焦或呈深褐色,食用瘦红肉与心脑血管疾病、结肠直肠癌的发生是没有关联的。
你还能享受到维多利亚香甜的水果和奶制品,塔斯马尼亚的大马哈鱼,穆吉的蜂蜜、奥润吉的蘑菇……我曾幻想有一天能回到几千年前的人类生活—辛劳后便坐在篝火边高歌、舞蹈、畅饮、享受美食,打着饱嗝片刻即能入眠,这样的浪漫时光几乎已经绝迹,但在悉尼港的星空下,在歌剧院酒吧前婆娑的灯光与欢愉的人群中,似乎有这样简单快乐生活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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