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的厮守却换来我在学习上的力不从心,成绩屡亮红灯。爸妈不知内情,只是叮嘱我不要操之过急。那时伯父已在城里购置了别墅,周末我偶尔会回去。瀚便担当起接送我的任务。次数多了,引起伯父的猜疑,他旁敲侧击地告诫我要洁身自爱,不要谈恋爱影响学业。我跟他打着马虎眼,搪塞了之。一年的复读生涯,我深陷进瀚的柔情蜜意中,快乐不知时光过,结果可想而知:我再次败走考场。在那个无聊的暑假,我把心埋进阴霾中,往瀚的店铺跑得更勤了。纸终究难包住火,有一次我跟瀚在他店里玩耍时,正好被途经的伯父撞见,得到风声的爸妈心急地把我叫回家,劈头将我痛骂了一顿,责怪我只知谈情说爱,名落孙山纯属咎由自取,并不让我再去找瀚。爸爸还托伯父在城郊的农行给我找到份临时工作,从此吃住在伯父家。
可这些又怎能拆开两颗火热的心?我们一如既往,在工作之余秘密地幽会。那年的情人节,瀚带我去吃夜宵,买了玫瑰给我并送我到伯父楼下。我捧着花蹑手蹑脚地想要溜回房去,不料半道杀出伯父的身影,他刚喝酒回来,在楼上目睹了一切,他气愤地抢过花,狠狠地扔到垃圾桶里,大骂我目光短浅,不听长辈的话,只懂沉迷"早恋"不可救药。跟瀚的地下交往又一次被无情曝光。爸妈气得不行,第二天便打电话叫我辞职回去。踏进家门,爷爷和爸妈已经端坐着专等我回来训斥了。爷爷拄着拐杖,气愤地说:"小小年纪就谈情说爱,为一错;对方是瀚,为二错;错上加错,不知悔改,为三错!"见我迷惑不解,伯父说,当年大家同住一个祖屋时,瀚的爷爷是生产队长,那时我们家还很穷,他便常常仗势欺人,处处有意刁难。我爷爷想要一块地盖房子,他就用大队的名义占着不让盖。又说瀚的父亲叔伯也并非善辈,上梁不正下梁岂能不歪?我想反驳他们那是上辈人的纠葛,跟我们晚辈无关,可父母哪容我争辩?说到最后,撂下一句狠话:"再执迷不悟,就别回这个家了!"
我只好被迫同意父母的安排:到广州去,让堂哥给我找份工作。瀚得知消息,偷偷约我见面。往昔甜蜜相恋,如今黯然分离,我们不禁抱头痛哭。;新爱袭来旧情在
来到广州,我寄居在堂哥租住的套房里。堂哥给我在一家服装公司谋到一份会计的职务。整天跟枯燥的数字打交道,使我对瀚的思念越来越浓。我们常在电话中、信笺里互诉衷肠。瀚对我们的感情成竹在胸,但我想到父母亲人的竭力反对,却不禁黯然神伤、唉声叹气。每当伤心时,我便常常能听到宇的问候,看到他关切的目光。
宇是业务经理,四川人,这间公司是他堂哥开的,由他堂哥的未婚妻全权管理。工作上频繁的接触拉近了我们的距离。宇见我初来乍到,便热心地指点我熟悉业务;看到我萎靡不振,则嘘寒问暖呵护有加。他还常说一些笑话逗我开心,空闲时邀请我去爬山逛街,品尝小吃,使我渐渐快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