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双版纳美丽的旅游风景(3)
竹楼四面通风,空气流通自然好得很,也不知道傣家用了什么秘方,虽然隔墙能听到此起彼伏的虫鸣,室内却极少有什么虫子。下起一阵小雨,雨点打在芭蕉叶上沙沙作响,一阵阵的风声,原来被自然环绕竟是如此奇妙。我惦
竹楼四面通风,空气流通自然好得很,也不知道傣家用了什么秘方,虽然隔墙能听到此起彼伏的虫鸣,室内却极少有什么虫子。下起一阵小雨,雨点打在芭蕉叶上沙沙作响,一阵阵的风声,原来被自然环绕竟是如此奇妙。我惦记着早晨的宰牛,难以入睡,辗转半夜,天不亮就起来悄悄下楼。寨里的路上自然还空无一人,抱膝在楼下坐一会儿,就能看见一线天光衬出巨大的芭蕉树叶。隔壁的竹楼里亮起蜡烛,烛火晃晃悠悠,却见不到丝毫人影。沿着小路随意走去,早晨的寨子空气极清新。本就靠近大河,更有着热带的气候,雨后的湿润就更沁人心脾。一直走到寨子边上,远处已经是胶木林。回头看寨子,竹楼浮在泛起的晨曦里,芭蕉林此起彼伏。新娘子起大早,洗完头,在女伴的簇拥下过河到镇上去化妆。一家邻居在院子里将隔夜扫起的枯叶点着,火光照亮了傣家寨子的凌晨。
树林里,一匹健壮的水牛拴在大树上,两弯锐利的牛角让人不敢靠近。男人们已经聚集在牛的周围,装满清水的大锅下架起干柴,火光熊熊。我从来没有见过宰牛,站在圈外,心头忐忑。几条汉子安静下来,用傣语说了些什么,然后开始驱赶着牛绕树行走。牛鼻绳绕在树上,越来越短,直到牛头抵在树干上,再也无处可去。我正想着他们该如何向如此庞然大物下刀,一条壮汉从人群中闪出,手拎一柄大铁锤,准确地砸在牛的眉心。水牛轰然倒下的瞬间,汉子从腰里拔出尖刀,干净利索地从牛颈侧刺了进去。
傣族人的敬老蔚然成风。当一大群汉子正将牛肉分割开,然后用刀剁成肉末时,他们认为最尊贵的生牛肝已切碎,由家长恭恭敬敬地端进屋子。寨子里的老人和新人们的长辈们已经分桌坐下,每人都能尝到一点生牛肝。作为远道而来的客人,他们也给我送上了一小勺。微笑着答谢,学着长者的样子,就口酒,一口而尽。傣族新娘的传统服饰里,一身的金银首饰是必不可少的。鬓边的金花,全银的腰饰,大红缕金的衣裙和披肩,就着支起的竹篾窗,新娘在做最后的打扮: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整齐地盘起来,金耳环,金发坠,就着一片破碎的镜子,她心满意足地看着自己,一切都完美。
婚礼是两个人新生活的开始,但在傣家的生活里,更好像是长辈把生活交付给下一代的仪式。新郎和新娘似乎并不是婚礼上的主角,真正的主角是端坐在屋子里的长者。小两口一次又一次跪下,为长者们敬酒点烟,全身伏下,伸出合着的双手,祈求获得长者们最由衷的祝福。长者们慈爱地为他们拈香,将一根根白线绕在他们的手腕上,直到两人的手臂上都缠满了白线。然后,再用一根最长的线,一头拴在匍匐在中间的新郎新娘手上,另一头牵在每位长者的手里,大家闭目吟唱,为新人祝福,祈求祖先的保佑经过长者、经过白线,流入新人们即将重新开启的未来。
祝福和告别了新婚夫妻,告别了让我们觉得就是自己姊妹的玉英,告别了慈祥的老奶奶,穿过暮霭下的胶木林。一级级的石板路,傍晚的渡口,陈旧的渡船烟囱里吐着黑烟正缓缓靠岸。对岸的镇子在暮色里有些模糊不清,江岸上的那株老树却清楚地嵌在宝石蓝色的天空里。最后一抹夕阳在江面上泛起粼粼金黄,澜沧江,在朦胧中慢慢地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