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双版纳美丽的旅游风景
澜沧江的终点在西双版纳,但大河并没有在这里结束。离开了山岭,汹涌的河水在西双版纳渐渐平缓,在中国和缅甸、老挝交邻的国境,大河换上了另一个美丽而浪漫的名字——湄公河。我的行程,就沿着西双版纳的澜沧江畔铺展开来。
从景洪的客栈出门穿过小街,再穿过对面的巷子。展开胳膊,能摸着两边高墙,等穿出巷口,就到了澜沧江边。江水离开岸边很远,站在大堤上看,能看到河道里的水翻滚着浪涛。沿着台阶走下几米高的河堤,脚下是无数的鹅卵石。沙滩有上百米宽,高高低低,很不好走。靠近水边有玩耍的孩子,有赶着枯水的渔人,还有一对新人正在摄影师的指挥下依偎着拍婚纱照。
朋友说,只是枯水季节才这样,等雨季到了,河水能涨高十多米,所有的石滩都被淹了,江面几百米宽,水势汹涌到让你看着都能头晕。即使是枯水季节,因为河道里乱石暗礁林立,水面上层层叠叠尽是湍流旋涡,如果没点儿经验,敢在这儿行船的人还真不多。景洪是大港,江上却见不到几条船。搭顺风车到了橄榄坝,下车的地方紧挨着大集市。
沿着山坡一路向下又回到了澜沧江畔。这里是渡口,几条老旧的机动船在江面往返,船上挤满人,都努力往船行的方向张望。记忆里的老渡口似乎总有株盘根虬结的大树,这里也不例外。在渡口种棵孤零零的树,似乎只有这样,在那些雾霭迷蒙的凌晨和黄昏时,在倾盆而下的暴雨里,船家才能在顺水逆流的来往里看清方向,找到落锚的渡口。那株大树附近正在修一栋大楼,树旁边的土地被铲去了很深一层。大树好像长在了孤岛上,也不知道会不会被伤了根。
我顺口问对岸是什么地方。站在我们身旁登船的傣族少妇说:“那里是我家,景哈村,一个和你们传说中世外桃源一样的地方。”也许这就是缘分,没有任何思考,我们跟她上了船。一路上我们已经知道,她叫玉英,她的一家,不知道有多少代人,就住在那村里:“进村还有一段距离,得搭三轮摩托车,愿意的话,晚上可以住在我家里。”
玉英家是一栋典型的傣家竹楼。家里四世同堂,老奶奶快80 岁了,早已经驼背,身子却很硬朗,满脸都是笑容,更难得的是那一头乌黑发亮的青丝。玉英说,老奶奶从很年轻起就没剪过头发,环境好,水好,傣家人本就爱洗头洗澡,老奶奶一天里更是要洗个几次头发。果然,我们坐下没多久,老奶奶就搬出个木桶开始慢条斯理地梳洗开了。
时间还早,玉英带我们到寨子里去溜达。南传佛教在傣族文化里根深蒂固,每一个寨子中心都有一座佛寺,而男子在年轻时几乎都会有一段出家为僧的经历。从这个角度看,寺院生活就是傣族生活的一个部分。供奉僧人除了宗教意义上的奉献外,也是照顾着自己在庙里成长的孩子。毕竟,他们中的绝大部分在几年僧侣生涯后,就会还俗娶妻生子,过上普通百姓的日子。而那些决定终生为僧侍佛的,则更为众人所尊敬。
炎热的气候,决定了这里的寺庙建筑结构四面开放。门窗只为雨季时遮风挡雨,其他时候都敞开着。傣族人大都穿拖鞋,为了进出门方便。进家门脱鞋为了干净,去访客脱鞋是对主人的尊重,进寺院的时候更必须把鞋脱了,这是为了敬佛。我出门时准备的旅行靴在这里只坚持了半天就被放弃,从此爱上踢踢踏踏的人字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