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
名满天下,“谤”亦随之。人一成名,动见观瞻,即一举一动,都有人注意和评议,赵普也难逃这个“宿命”。
对于他的某些言行,有人说他善于经营自己,也有人称他爱作秀,喜欢出风头,甚至骂他矫情、装x。一个人,不可能让所有人喜欢,也没有必要让所有人喜欢。还有人诟病他出席活动过多。我也曾提醒过他,一些没档次或没内涵的社会活动,确无必要主持。
比如某次他曾在北大为某国产烂片站台,恰巧我看过该烂片,大呼上当,于是当天值班时碰到他,直言他不该为垃圾包装,为丑物化妆,否则就会挨骂,有损形象,他解释这是受人所托,无可奈何。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吧。
我与赵普很能谈得来,还能聊得深,绝无欲言又止或“冷场”的尴尬。月旦春秋,畅所欲言;臧否人物,无话不谈。我们一起谈“四朝元老”周有光——赵普曾送我一本周老的著作《百岁忆往》;我们谈阅读《墓碑》、《红太阳是怎样升起的》的感受;我们也读何光沪的《当代中国的国家目标》;我们感叹“岂止奸佞误国,颟顸蚁穴千里”,也欣慰于“进一寸有进一寸的欢喜”……
倾心交流,与其说因有同事之谊、同乡之情,毋宁说两人在某些方面有共同的价值坐标,比如对所从事的新闻职业,仍怀有热忱。
突然想起泰戈尔的一首短诗:“夏天的飞鸟,飞到我的窗前唱歌,又飞去了。秋天的落叶,它们没有什么可唱,只叹息一声,飞落在那里。”
大地微凉,季节的心事由绿转黄,如何收拾散落一地的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