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乐分隔两地,我们每天通过网络和电话联系得很勤。我们不是名牌大学毕业的,找个好工作不容易,所以我决定考研。而小乐也很努力,每天投出无数简历,她说自己必须有个好工作才有能力赡养父母。可到了七月,她在网上就不露面了,打电话就说很忙,我想她找工作压力比我大,我就尽量体贴,减少和她联系的次数。
九月份,我正在上考研辅导班,她突然给我发短信说:尤远,对不起,我要结婚了。我一看就傻了,忙打电话给她,她说自己没有找到好工作,但别人给她介绍了一门好亲事,对方的爸爸在他们那里很有权势,可以帮她安排一切。我说:找工作可以慢慢来,难道为了工作就要嫁人?面对我的怒火,小乐只一个劲地哭,一个劲说对不起。可我要的不是她的道歉,一挂电话我就去银行取了几百块钱跑到火车站,买了一张站票赶去山东小乐家里。
经过20个小时,转了一次车我才到小乐所在的城市,我发短信叫她出来跟我谈。她回:我爸妈不让我出门,你到我家来吧。没有办法,我去了小乐家。她家的家具和摆设还是八十年代的那些,一看就知道境况不好。我就坐在她家破沙发上,在她父母的注视下和她谈话。这种情况下,我又能说什么呢?我只是个没有工作的无业游民,父母也是普通职员,我暂时什么都给不了她。
就这样,我一天没有多呆,一个人默默回了武汉。国庆时,小乐给我发来短信,说她已经结婚了,我没有给她回短信。又过了很久,有一天无意打开我好久没有用的邮箱,里面居然有一封小乐在那年国庆前写给我的信。信上说:她不是为自己能有个好工作而嫁人,而是为了她的爸爸。她爸爸身体一直不好,在2000年终于下岗,每个月近1000块的医疗费没有办法报销。她的公公答应不仅帮她安排好工作,还会给她爸爸在事业单位安排个清闲差事,医疗费的报销还有以后的退休工资都能有保障。她不想自己的爸爸因为看不起病而日渐憔悴,所以只能对不起我,希望我原谅她,并很快忘记她。
不甘心忘掉她
我来到她所在的城市
我从来没有恨过她,但我想忘了她。研究生三年,也谈过两个女朋友,但总觉得有种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感觉,所以每次恋爱都不长久。我甚至偶尔还给小乐发短信(虽然不知道她是否换号),成日成夜在网上等她,可她从来不回短信,在QQ上的头像也从来没有亮过,连我大学里的哥们都骂我说没有想到我是个这么长情的男人。
2005年,我研究生毕业了,在武汉也能找到不错的工作,可一看到小乐所在城市的招聘团,我还是忍不住投了好几份简历过去。很快一家企业邀请我过去面试,时隔四年我故地重游,拘束地坐在小乐家客厅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不过这家企业开出了优厚的条件要我加入,我已经不是四年前那个无业游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