焓
想念变得沉重,像是粘了水的羽翼,不能再飞翔。
开始想念一个人,一个不可以想念的人,酒精的麻醉让我的想念的罪恶感稍许有些退却,就这样吧,肆意自己的想念。从名苑酒店打车到住的公寓,一路的颠簸让我肠胃很是不舒服,翻江倒海,灌进车窗的风,冷清而又清鲜,让我时而清醒又时而沉昏,场面上的应酬使我学会了掩饰,还残留着的神志让爬回了公寓。
开始带有意识的回忆。
还是小孩的时候,我就对阿豪说过,我要做他的新娘,那时,我和阿豪还有缨子一起玩,大家总是兴高采烈的,我一直记得他很努力的点头,我和缨子很开心的笑着,温暖的阳光撒下来的时候,就这样把我们三个包裹了起来,镁光灯一闪,定格,我站在离阿豪稍微近点的距离,比缨子距离他还要近点。在离他很近的位置该是怎么样的满足。
酒精的作用让我的思想被放纵,其实,我一直是个很克制的人,包括对于感情也是一样,可以用一个很精美的茧把自己给包裹起来而不露痕迹。
我和阿豪说过,等待我回来,可是等我回来,从遥远的北方的大学回来的时候,到车站等待我的阿豪,不,不是阿豪,一个人,还有缨子,可是,可是,我踏上熟悉的地点的时候,欢呼着向着阿豪拥过去的时候,却发现他和缨子牵着的手突然惊惶失措的放开了,我的眼睛没有欺骗我,阿豪给了我一个很实在而又坚硬的拥抱,我的眼睛湿润,却没有留下眼泪,忍住了,缨子是我的最好的朋友,阿豪是我的最爱的人。
迫不及待的回来,想靠近阿豪,却发现这样的距离比以前更加遥远了,他是她的男朋友,她是他的女朋友,而我又是谁呢?
阿豪是个中心,缨子站在了她的同心圆的位子,我变成了这个圆之外的任意一点。张望,再张望,却始终达到不料我的理想的地点。我收藏了我的情谊。
三个人有很多的时候会一起吃饭,我坐在他们的对面,看到他们一起卿卿我我,我就会低下头狠命的吸食我的橙汁,他们以为我们一直还可以是以前的三个小孩,可是时间过去,捻碎了过程,惊踏过记忆,我们就变成了陌生人。
缨子说,我结婚的时候,焓,你一定要做我的伴娘的。
我点头,很用力,像是水中的一只鱼,它的眼泪是看不到的,阿豪只是微笑,他们是很相爱的一对。曾经他答应过的,我可以做他的新娘的。他的眉角发稍的样子还是当年的样子,只是,当年的话变成了一个玩笑。
断片时不时就这样在我的脑海中反复。
阿豪曾经跟我说,他想自由,想去北方读大学,那个曾经让他向往的校园,我很拼命的努力,往那个他说的标准往前拼,想象着可以和他进入同一个学校,高考填自愿的时候,我毫不犹豫的填了那个学校,父母也奇怪我的毅然决然,只是他们不知道我更大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