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布斯》中文版杂志日前发布了“福布斯中国奢侈品市场调查”,中国企业家以及富豪子女,即“富二代”已经逐渐成为中国消费奢侈品的重要力量。
中国富二代在日本的生活
据日本《东方时报》报道,“富二代”一词源于哪里,已无法考证。但是今年5月7日在中国杭州的一起交通事故却将“富二代”推出网络,融入人们生活,成为流行一时的新鲜语汇。或许是因为有了坊间这个精准的“代名词”才使得更多的人的对这一代人投入了更多的关注的目光。在中国,一个又一个有关“富二代”的新闻事件被各材质媒体争相传播。我们把目光从中国大陆转向日本的这片异国土地,在这里与国内同龄人有着相同家庭条件的留学“富二代”们,他们选择了怎样的生活道路?生活将他们各自送上了开往哪里的“列车”?
一个无法继续学业的“富二代”
小杨来自中国广东省的某一个城市,父亲曾是当地土地规划局的领导。小杨的独立生活的能力很强,他的中学时代就是在远离家乡数千里之外的西安度过的。那时候父母出于多种考虑把小杨送到了那里的一所“贵族”中学。
小杨来日本留学生活的所有费用都是由父母提供的。起初,他在日本从不打工。父母每月寄给他的生活费足以使他在支付了正常花销之后还有剩余。他这样的留学生活状态足以使得周围的同学们羡慕了。
在日本求学的前2年,小杨的生活非常的平静。但是他的生活正在慢慢地改变着,同时他的命运也在因此而改变。
一次偶然的机会,小杨接触了“扒金库”(赌博的一种)。但是没想到的是他却因此而深深的上了瘾。从开始的几百日元一步步发展到一晚上就要输掉几万甚至十几万日元。没多久小杨就把父母寄给他的学费和生活费都输掉了。小杨只有向周围的同学朋友们借钱度日。同学们都知道他的家里经济殷实,所以很多人都把钱借给了他。小杨很讲信誉,每当父母寄来钱时他总会把同学们的钱还上。但是因为他频繁要求家里寄钱,父母就产生了疑问,每当父母质问他的时候他总是千方百计地编造谎言搪塞父母。
为了偿还越来越多的赌债,小杨也和同学们一样开始了打工。据与小杨打工的同学后来讲,小杨在工作时候很认真也很卖力气,大家对他的印象都很不错。但是在小杨打工不到3个月的一天,他突然失踪了。同学们和“债主”分头去找他,但是都没有找到。几天后,大家纷纷接到了小杨分别写给他们的信。在小杨些给他在东京最好的一位朋友的信中他写道:“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回到了中国。请你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感谢你几年来的帮助。我的家里出了事情,父亲因受贿罪被捕了。家里的财产也被全部没收,在这里我早已经债台高筑,我已经没有能力读完继续的课程。回国后我会努力赚钱,我会把欠大家的钱全都还上的。”
为了爱情他们离开上海来到东京
在东京都练马区的一家快餐厅里,有一对在此打工的中国年轻情侣,他们的经历令周围的同时和朋友感动。
他们来自上海,女孩叫陈芳。他们俩从相识相恋到现在已经有6个年头了。为了能在一起他们为彼此付出了很多。
陈芳长的很漂亮,她的父亲是上海一家大型国有企业的厂长,母亲在政府部门工作。陈芳从小在很充裕的物质生活中长大,一家人的日子过得平静而又欢乐。
在陈芳读到高中二年级的时候,她的父母突然频频接到陈芳班主任老师打来的电话,告知陈芳最近的学习成绩直线下降。后来父母发现,陈芳谈恋爱了,男朋友竟然是社会上的“无业”青年。为此父母很生气。多次劝告她要与那个男孩子分手,但是陈芳对自己的这一份感情很珍惜,没有听从父母的劝告。无奈之下,父母在陈芳高中毕业后就把她送到了日本留学,想要借此让她和男友分手。
来到日本后,父母给了陈芳学费和足够的生活费。但是陈芳在日本还是瞒着父母,一边上学一边到居酒屋里作陪酒工作。她的好友对陈芳这样的行为很不理解。其实陈芳这样做是为了能让远在上海的男友也来日本读书,这样他们就又可以在一起了。在凑足了男友第一个学期的学费之后,他们终于在东京团聚了。
可是没有多久,陈芳的父亲知道这件事。一怒之下断了陈芳的经济来源,不再给她提供任何费用了。
即使这样,也没有动摇陈芳和男友的情感。为了能够实现他们的梦想,这对年轻的情侣现在东京一边打工一边完成着各自的学业。
沦为 “阶下囚”的名校研究生
在中国黑龙江某座城市的一对中年夫妇最近遇上了令他们一件心情很糟糕的事情。他们远在日本留学的儿子现在因为一庄官司,正被羁押在东京的监狱中。
这对中年夫妇在所生活的城市还是很有影响的,他们在市政府中身居要职。2年前把儿子康亮送到东京一家很有名气的大学攻读研究生。
康亮在同学们的眼中是勤奋努力的,只是很少与人接触。半年前康亮在一次发表会上偶然遇到另一所大学,来自中国南方的女生小容。康亮当时就对小容一见倾情,并交换了电话号码。之后,康亮总给小容发短信或打电话。但是小容面对主动“进攻”的康亮却没有丝毫动心。只是出于礼貌地敷衍着他。
就在今年6月份的一天晚上,小容从学校刚刚回到家中,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她从门镜中望出去竟然是康亮。原来康亮经然在跟踪她,出于本能的戒备,小容并没有给康亮开门。但是居住在二楼的小容,阳台并没有能够挡得住身材高大的康亮,他爬进了阳台。没有办法,小容只好报了警。警察赶到时康亮已经跑掉了。从那以后的几天里康亮不断通过电话和短信向小容表达爱慕,同时还表示他家资雄厚,背景过硬。这更令本无意与康亮交往的小容感到反感。于是不再接康亮的电话也不回复他的短信息。
在6月中旬的一天,在中坂桥电车站的站台上正在等车的小容突然感到有一把刀抵住自己的腰间。她惊恐中回头看时竟然是康亮。这回康亮是要将小容劫持到在自己家里,不过小容沉着机制地稳住了康亮,同时她想办法吸引了站台上警察的注意。这一回她脱险了。可是康亮也又一次逃跑了。
康亮通过电话告诉小容,自己不怕警察,他的父母有钱有势。即使被警察逮捕他也会通过律师保释出来,并且他还告诉小容下周他会去学校找她。小容把这个情况第一时间报告了警察。警察对小容的报案很重视。在康亮电话中约定的日子,来到小容的学校潜伏蹲守。如期所预,康亮真的来了,只是这回康亮没能逃脱。
当记者发此稿时得知,这些天康亮的父母天天从国内打电话给小容。电话中替康亮向小容道歉,并且表示,只要小容答应撤诉,任何条件都可以提出。记者从警方获知,康亮即将面临着法院的审判。因为他的犯罪情节严重恶劣,日本警方驳回了康辉保释的请求。
从留学生到日本“老男人”的小新娘
圆圆1982年出生在中国北方的一座城市。当她上中学的时候,父亲已是当地派出所所长。他的腰包也就和他的职务同时见涨。圆圆16岁那年,她父亲和一个22岁的女人怀了孕,生下了一个男孩。圆圆的母亲,闻听了此讯,当晚就自杀了。
从此,圆圆对父亲恨之入骨。除了伸手要钱,不跟老爸多一句废话。母亲去逝后,她渐变成了一个玩世不恭的孩子。老爸的设想是希望圆圆到外面镀层金。圆圆不愿意去日本,但老爸答应只要她去日本留学。保证不用她打工、给她足够的零花钱。最后在父亲同意替她在日本买台二手车作为让步后,他们才像谈生意一样,达成共识。就这样圆圆才同意了赴日留学。
来到了日本的一周以后,圆圆在这里找到了自己的最爱——商场。在这里她看到了过去只有在杂志、广告宣传画上才见过的最时髦的新款衣服。她购物时的出手,吓得日本收银员都合不扰嘴巴。仅在商场开门两小时后就用现金买走了四十多万的衣物。
回到宿舍,小姐妹们,全都跑到了圆圆的房间,圆圆在这七嘴八舌的,或恭维或羡慕的声音中趾高气扬,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尽管这满足是用钱买来的。在圆圆即将花完手中最后一个铜板的时候,父亲的汇款就会如期而至。
圆圆在东京小半年的光景,她需要让老爸的承诺快点兑线了——买车。原本父女的条约是,买一部二手车。但当她听说老爸与那个害死母亲的女人结婚了,遂即大骂父亲。父亲自觉亏歉,为讨好女儿自愿出钱买部新车。老老实实地汇了一百五十万日元。
有了新车,圆圆感觉自己“身价”暴涨。日本人接触多了,圆圆学会了去专为女性服务的酒店玩。这家店,虽然服务生都是清一色的帅哥俊男,这里的男人们在店里只是出卖色相陪酒的。但那里一小时的消费最少也要五六千日元,一个晚上下来少说也要二万多日元。
在这家店里,圆圆喜欢上了一个从冲绳来的男孩山下。他是这家店人气最旺的一个服务生,据传一个月为店里创利最少也要五百万以上。圆圆为了这个山下也是不惜一掷万金。
渐渐她不满足只与山下在店里见面,她向山下发出了邀请,邀请他的工作之外私下交往。山下答应她的邀请。当晚,圆圆做东吃了一顿西餐后,山下说带圆圆去见识一下。那不过是一家小型的蹦迪场所。刚刚进去,她便觉得这里的人太过疯狂,感觉他们的头会从脖子上晃掉下来。她看着山下从一个服务生手中买了两个药丸。“给你,这是摇头丸,试试吧,很爽的!”“这就是摇头丸?早就听说过,不过还真没试过。”迪厅里昏暗的灯光交错闪烁着,使得一切都显得不那么真切,有点迷离恍惚。还没等圆圆看清楚手中的小药丸,就扔进嘴里了。这东西令人兴奋,会让舞者没有疲惫的感觉,一直不停歇地摇头晃脑地舞动。这一个通宵几乎耗尽了所有的体力。
那一日与山下的约会,让圆圆念念不忘。而自那之后,无论圆圆再怎么邀请山下,都说自己忙,没时间。为此圆圆一周要跑到山下店里几次,只为看上他一眼。可是看一眼是要花钱的,圆圆感到腰包里的钱越来越紧张。于是多次向老爸提出增加生活费用。在圆圆来日的两年多中,他竟没有仔细地计算过圆圆究竟用了多少钱。原本他只是依靠着送上门的钱来发财的,但自圆圆赴日以后,只靠送来的钱活着,就显得拮据了。就不得不开始用手中的权势来“找”钱。即使如此,近半年来圆圆的频频索要,仍旧让他有些力不从心,感到总这样下去不行,不能再继续这样无限制地给她了。而此刻却正是圆圆迷恋山下,到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时候。老爸的突然拦腰截流,让她痛苦难奈。
圆圆经济上变得紧张了,再不敢每天去泡酒店了。一日正徘徊在酒店前,突然看见山下送一女客出门来。圆圆正待去打招呼,却看到山下在楼角处轻吻着女人的面颊。这一幕是圆圆万万没想到的,她以为山下的吻只属于自己。女客走了,圆圆冲了过去一把拉住欲进电梯的山下骂道:“你这个八格!”一向体贴的山下此刻一改往日的温情,冲着圆圆扬了扬眉毛,“你发什么疯呢?也不看看自己的样子,你去整整容再来找我吧!”山下最后的话大伤圆圆的自尊。她开始计划着去做整容手术,报复山下。按照自己的设想,她估算了美容的价格。这笔钱数目太大,她决定从老爸那里可以骗出钱来。可是,这回却没有成功。老爸一听圆圆为整容要钱,立刻严辞拒绝。
圆圆感觉,这一次想要钱,似乎只有自己回去一趟了。当暑假到来,她回到了故乡。为了女儿归来,他还特地在当地最好的饭店操办了一桌席来接风。他为圆圆做了一切能做的事情。她还是他的掌上明珠。
在家中不到一周,她对这个装饰一新的家也了解得差不多了。她在家中的各个角落中找到了几个老爸的存折。只待机会来了提出这些钱,然后换成日币她就可以溜回日本。计算好时间后,打电话签好了回程的机票。这一切自然都是瞒着老爸的。一天,老爸前脚出门,圆圆旋即拿了存折去提款。她拉着箱子进了银行,左边的窗口提了钱,右边的窗口兑换了日币,然后打了车就直奔机场。 圆圆带走的钱,是一个中国平民百姓一辈子都没见过的数字。那可是五十多万人民币兑换成的七百多万日元。
有了这些钱,圆圆堂而皇之地走进了整容院,在先后三次整容后,圆圆的脸俊俏得自己都不敢相信。当然为此她也付出了昂贵的代价,大大超出了她原预计的整容费用。不过,她觉三百多万日元能换来一张美人的象貌值得。
就在圆圆这边为整容,美滋滋地奔忙的时候,她在家乡的父亲的家里却闹得沸沸扬扬。在欲他发现存折不见了。他怀疑太太,然而再三地追问也没有一个结果。如此,这夫妻之间又如何能不开战呢!结果是女人带着儿子拂袖而去。不再年轻的他又一次成了孤家寡人,还因此得了一场大病。
可是变成了美人后的圆圆此刻正在为报复山下做着准备。经过她的精心设局,山下终于失去了这份工作。
圆圆在日本开始了“找男人”。她从父亲那里偷来的“巨款”,在她的手中连一年都没用上便没了,而这还不算不知情的老爸每月汇过来的生活费。钱没了,就要找钱。也唯有此刻,她才会想起国内还有一个爸爸。
女儿赴日已三年多了,老爸腰间的钱是进得少出得多。且不说圆圆的买车、偷钱、此次的汇款。单就那每年的学杂费、生活费,就不是星星点点的钱能解决的。而今虽还有点积蓄,但老爸已感到底气不足了。为了让女儿“学有所成”,他觉得应该在自己尚且有点权的时候,快些储备才是。他开始对管辖区域中可以收到钱的地方动起了脑筋。东家索要西家盘剥,时间长了,各家店的老板们均感难以承受,下决心联起手来精心做了一个套儿,让这个横行无忌的“黑吃黑”所长钻了进去。在又一次勒索贿赂的时候东窗事发,他被“双规”了。
老爸出事了,圆圆并不知道。但在收不到每月必到的汇款后,她便开始满世界地找这个老爸。最后,在外婆那里听说了这一消息。她哭了,但却不知自己的眼泪是为父亲,还是为她自己。
很快,圆圆感到经济已经陷入危机了,于是做起了陪酒女郎的工作。这对她来说,就是一边玩一边挣钱。
但很快,她就上了一个常来店里的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这个叫渡边的男人,是离异无子的独身,还在涩谷做房产生意。圆圆之所以将这个渡边作为狩猎目标,是因为像她这类不求上进的人,如果想留在日本,就只有一条路——嫁人。打定了主意,圆圆便重拳出击了。没多久,圆圆就搬到了渡边家里,与之开始了真正意义上的老夫少妻的同居生活。
就在圆圆傍上款爷的消息传遍校园的时候,老爸即将审判的消息也传遍了家乡的街坊邻居中。也就是在圆圆和渡边牵着走进教堂的那天,在故乡老爸被出庭审判。
上面几个发生在日本的中国“富二代”的故事,是记者在采访中所选取的典型的事例。随着采访的深入,我们感觉所谓的“富二代”只是通过我们看待事物的角度强加给这一代人的贬义大于中性的专有名词,且这个词中还包含着些许仇富和仇权的心态。这一代人固然有着令上一代无法满意的行为,但是同样无法否认的是这一代人眼中的世界同样也是与上代人完全不同的。西方哲学认为“存在的即是合理的。”在此我们无意去做理论层面上的甄别。“富二代”也好“穷二代”也罢。这一代人终究要在称赞或者责难中成长、成熟。或许他们这一代成熟于我们就是从不去理会别人对自己报有怎样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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