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杨二车娜姆的《走出女儿国》一书风靡全国的时候,沪沽湖让我产生了好奇。书中关于她的描述:绝美的风景、奇特的走婚习俗、多情的摩梭女子、最后一个母系社会......叫我向往。
因为工作的缘故,使我有机会踏上去寻找“神奇”和“原始”的女儿国之路。
从小看《西游记》的时候,就对那个“喝水就能生小孩”的女儿国感兴趣,当然《西游记》是神话故事,传说中的女儿国只是继承了由女性当家和女性成员传宗接代的母系社会,传宗接代当然也不是电视上拍的那样,这里有着传统的“走婚”习俗,也就是“男不婚、女不嫁,结合自愿、离散自由”的母系氏族婚姻制度。
泸沽湖距丽江只有200多公里,如果在高速公路上行驶,2个多小时就可到达,但这里是连绵起伏的盘山公路,回想车子在无穷无尽的高山穿梭7个多小时,让人终于明白与世隔绝的“世外桃园”不是随处可见的。
从丽江到泸沽湖一路上,没有特别秀丽风光让你感到惊叹,然而山路中有一道亮丽的风景――“丽宁十八湾”,让我突然想起张艺谋的《千里走单骑》就是在这段蜿蜒曲折的山路取景拍摄的。汽车一直在海拔2500米高的山路上行进,不时可以看到金沙江。
远观格姆女神山
从丽江出发走了大约130公里的山路后,达到了以彝族人为主的宁蒗县。在这里我们停车吃午饭。饭后汽车继续翻越着高山,4点多进入泸沽湖,在半山腰上车停了下来,司机师傅说,这边有个观景台,大家下去看看吧!我带上相机,冲在最前面,跑到观景台!终于看到了远处的泸沽湖。高原的湖泊静静的躺在眼前,绽放着生命深处最静谧的安详,湛蓝的天空纯净得没有一朵流云,蓝蓝的湖水平静得没有一丝涟漪,岛屿点缀其中,神山屹立湖畔……一切都是杨二车娜姆书中的印象,在明媚的阳光中静赏泸沽湖水天一色的美景。无论是导游说,还是书中写的泸沽湖是镶嵌在滇西北高原群山丛中璀璨的一颗宝石。只有当你置身于仙境中,你才会认为泸沽湖的神秘色彩,无需证明。
我们入住落水村。是泸沽湖最美的一个湖湾,湖边一条路,紧挨着就是摩梭人的房屋,房屋都是用当地的原木拼成的,很原始也很古朴,有一种粗犷的美,因为现代文明不断影响着这个小村庄,每年都有许多外来的游客走进这最后的女儿国,摩梭人把自己的房屋改造成客栈,下面是酒吧,上面则为住宿,也有些外地人来到这里,租当地人的房屋开了客栈,酒吧。无论是房内房外,都能感觉旅游事业对泸沽湖的影响,村子里的人似乎都是围绕着旅游而开展生计的。虽然这里的风情似乎带了点商业色彩,但给我印象深刻的还是当地人的淳朴。来到这最后的女儿国,你也不由得不为它的浪漫和神秘而着迷。接我们团的导游是当地摩梭人,叫扎西次尔丁,是个非常豪爽的小伙子,他给我们讲了许多关于摩梭人的风俗,也讲了他的走婚史。
直到今天,摩梭人仍然完整地保留着由女性当家和女性传宗接代的母系文化特征。在这里,男不娶、女不嫁,除了晚上走婚,白天男女不生活在一起,终生分居,维系情人关系,“暮合晨离”,这就是被外界俗称的走婚。当有了第一个孩子后,男人会出钱请女人村子里的人吃一餐饭,这种暗地里的情人关系才逐渐公开化,两个走婚的男女也逐渐固定下来。在摩梭家庭中,孩子只认其母,不知生父,作为父亲,他可以不赡养自己的子女,即使知道自己的子女,也没有必须赡养的义务。而舅舅则担负着男性照管下一代的任务,舅舅要照顾姐姐妹妹的子女。
我们的导游扎西次尔丁他就赡养着姐姐的两个小孩。所以在摩梭家庭中男女分手,不会带来遗产分割、子女赡养等严重的社会问题,也不会引发道德冲突。而这里的老人,由家族成员共同赡养。在这里老人过得很开心,因为他们不会被遗弃,在这里,小孩子过得很快乐,因为他们不会生长在问题家庭,不会生活在争吵、冷战中,他们是快乐的,因为家庭中的每一个人都是爱他们的。
晚上导游带我们去摩梭人家参加篝火晚会。其实篝火跟别的地方也没什么不一样,点燃起一堆篝火,然后一大堆人围着唱歌跳舞。领舞的人用竹声或芦笙伴奏,跳舞的人仅挽着手臂,面向火堆,沿顺时针的方向起舞,舞步随着音乐节奏的快慢而变化。第二天早上起床后,我没听导游的安排,就直奔泸沽湖边,等着湖面的日出。这时湖边的村落已缕缕炊烟升起,我静静地在湖边走来走去,湖边的猪槽船随着湖水一摇一摆,很快太阳出现了,湖水闪烁着点点银光,对面的山携着蓝天白云倒映在湖水里,一切都如画一般的美丽。我贪婪地用相机扫射着能够瞄到的美景,此时的我无比激动。而全团队的人还在听导游的安排吃早饭,等他们来到湖边的时候以太阳高照了。哈哈,我暗自庆幸没听导游的。
在湖边我们分别坐上猪槽船,十几分钟后,船停靠在里雾比岛。里雾比岛在湖中心,岛上是土司(当地的“皇帝”)过世后安葬的地方,另外还有一座寺庙叫里雾比寺(当地人信奉藏传佛教)。
离开里雾比岛,我们在猪槽船上听着摩梭小伙子唱着摩梭情歌,无数盘旋于湖面上的红嘴鸥如海浪翻卷,发出阵阵的叫声,原来它们不时俯冲下来是向我们船上的游客索要食物,可我哪有时间和他们玩呀,又是一阵狂拍。
泸沽湖,你是一个让人魂牵梦萦的地方!这里保留着原始的自然美,是神的自留地、女人的天下,男人的天堂。是你让我感官得到了满足,又是你让我心灵得到了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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